下午四点二十五分,苏融被夏萱萱的夺命连环call吵得发疯,困得要死的时候打过来,太不会挑时间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好家伙,你就崴个脚,给批了三天假?我特么肚子拉得昏天黑地,班主任才吝啬地准了一天!”夏萱萱忿忿不平道。 那你不得看看是谁请的?在这帮老师眼里,各类学生可是等级分明。 她摸了摸眼皮,道:“你腹泻止住的快,我是行动不便没法上课,这俩性质不同,咋能混为一谈?” 咳,实际她现在跑得能有兔子快。 “呵,我反正恨上班主任了,凭什么啊,小病易转大病,不得休息好啊?”夏萱萱冷笑着。 那你恨去吧,而最该恨的已经自动隐身了。 “是抱怨电话就到此为止啊。”她打了个长哈欠。 “哎嘿……别啊……我还有正料没说呢!你猜猜是什么大事儿?” “姐姐别打哑谜,没心情猜。”九成是又艳遇帅哥了,或许还被她调戏了一把。 “足以崩塌你所有的刻板印象,话说在前头,千万别太震惊,这里只负责告知,不接受任何质疑。” “我挂了啊。”苏融听得耳朵疼。 电话那头速道:“方瑶童那妮子昨儿晚上被教务处主任捉到在僻静处同男人交流感情了,我中午时通过学生会朋友知道的,百分百保真!” “…………” 苏融寂静了十秒,用来消化这条消息,“萱萱,造谣可是犯法的,你确定?” “说了不要质疑我。”对面斩钉截铁。 “通报批评了吗?” “没有。”学校压了下来。 苏融顺了口气,又问:“男生是谁?” “不知道,但是听说男方跟校长有亲戚关系。”是家里有座矿山的类型。 “你……跟瑶童确认了吗?” “她支支吾吾,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那位朋友说谎的概率基本为零,也是因为关系铁才冒险告知她,只是他不敢透露男生的名字。 “她心情貌似不太好,照常上课,但整个人郁郁寡欢的。” 内向的女生谈恋爱,就像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什么都憋在心里,不愿示人。所幸知情的人很少。 “就先别打扰她吧,等她愿意说,咱们就祝福。”苏融十分平静道。 “不对啊,你怎么没什么起伏啊?你俩不是约定好一起当光棍?” “那又怎样?无所谓啦。” 难道要提着四十米长刀去砍人家么?幼稚园都不兴这一套。 五点差五分。 苏融端了个脸盆,层在塑料桶上洗头,水温放到了合适的38度,头皮浸得格外清新舒爽。 实在忍无可忍,做餐饭弄得她满头油烟味,念着洗澡时间还太早,就先给最难受的头发开工了。 动手术似的,她洗得非常细致,护发素、洗发水循序渐进,轻轻揉压慢慢按摩搓出泡,势必消灭所有皮脂污垢。 “先出去。”背后乍然响起个略显冷淡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平静。 “可不可以等会儿?”她从腿缝里瞟了一眼穿着白衣休闲长裤的人。 “多久?又半个小时?” “等不了。”贺戍自问自答,疏懒的眼睛从身前光裸的腿部扫了扫。 她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