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送申屠念去机场,这回还带上小狗,她要求的。 停车场到了,下车前她和小狗腻歪了好一阵,赵恪在旁边看着,就等,不争不抢,等到引起她的注意。 申屠念安抚完小狗,终于把视线落到他身上,她有个习惯,总是将难题往后放。 赵恪比小狗可难哄多了。 她托着下巴,与他对视,见他仍是不动声色,那就她来。 申屠念俯身靠近,单手撑着中控台,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下巴,颇有公主调戏男宠的调调,一颦一笑都在勾人。 “这回给你带什么好呢。”她故作为难。 轻飘飘一句话将思绪拉回一个月之前。 他们不约而同想起了上回的“蛋糕”事件,那些带有艳丽色泽的记忆重新浮现在眼前。 申屠念只是想想就脸热,反观他倒是很平和。 赵恪由着她玩闹,安静捏着她的手把玩,不着急放。 他触碰到她无名指的戒指,有一点心安,不管她落地是不是立刻摘掉,至少现在,她还戴着。 申屠念突然抽手,他没放,还握着,倒是分心看了她一眼。 她脸红的不像话。 这不能怪她,是他的责任。 怎么会有人只是摩挲手指都可以这么色情啊,沿着指关节的轮廓游走,时不时挠一下手心,在她轻颤想逃的时候十指紧扣,特别紧密。 申屠念觉得痒痒,生理心理都是。 车内的温度好像又升高了,至少她觉得热,手心都要冒汗了,他还不打算停,还玩,看似慢条斯理的动作里透着几分强势。 他骨子里就是一个霸道的人,不热衷分享,对归属物的掌控权格外严苛,这点她早知道。 只是他大多时候都很冷漠,兴趣泛泛,他要的总是能轻而易举得到,久而久之,欲望被消解,对什么都不会上心,不熟悉的人会将他划分到“淡然处之”,觉不出那些讨厌的坏品质,还让人误会他“平易近人”。 怎么可能,他可是赵恪,正儿八经的红三代,他家里往上数几辈都曾占着政要枢纽里举足轻重的位置,他完全可以接上这把交椅,只要他点头,他眼前的路会比任何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好走千万倍。 他当然有资本跋扈,乖张,他的试错成本几乎为零,如果不是碰上她,他完全可以恶劣的目中无人地处理自己的人生,会有大把的人包容他,为他兜底,而这些,申屠念同样早就知道。 算了,不躲了吧。申屠念想。 她会在极少数的几个瞬间选择纵容,无条件信任他。 他知道她的航班时间,他没有误过她的事,他总能安排好一切,归根结底,她心里的舍不得也是真的。 两人在车里静坐了许久,不说话,就只是坐着,她看他,他低头看着她的手,小狗脑袋在两人之前来回流连,看完赵恪再看申屠念,这样几个回合下来,看无聊了,撇开头开始啃坐垫。 申屠念适时晃了晃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赵恪懒洋洋抬眸,他看向她的眼神蕴藏着许多情绪。 申屠念能看懂一些些,无奈,坦然,接受一切。 再深一点的,不爽,烦躁,伤人的偏执,都被他压在极低极底的深处。 她或许会猜到,但找不到蛛丝马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