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晋楼走到林岁岁的旁边,将明显受到刺激的她轻轻揽进怀中,眼眸一横,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林景涯,口气不容置疑: “岁岁没有喜欢过你!我们的家里也不欢迎你们!两个丧家之犬,还不快滚!” 石晋楼最后的一个“滚”字,好像是千斤重的大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到林家父子的身上,同时也是一个准确无误的号令—— 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林家父子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像警察押解犯人一样,把他们押了出去。 至于他们走的时候不停地喊着“岁岁”,以及又说了一些什么话,林岁岁是一点都听不到了—— 她依靠在石晋楼的怀中,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林岁岁才抬起脸,目光炯炯地看着石晋楼,轻声说:“我不信……林先生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我不是林家的女儿,我不是!他是我的养父,我有自己的爸爸……” 石晋楼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她一下,轻柔地说:“你本来就不是。” “我……”林岁岁吸了吸鼻子,“我有一个请求。” 石晋楼挑了挑眉梢:“你和我之间还用‘请求’吗?” 听到石晋楼的回答,林岁岁的唇角微微一翘:“我能不能回一趟福荫村?我已经十三年没有回去了,趁着这次机会,我想,我会在故乡找到答案的——” “福荫村,我很久之前调查过。”石晋楼想了想,“那个地方很是偏僻啊,想到那里必须要穿越一片差不多七公里的山林,而且地势险要,没有信号和路标,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 林岁岁还以为石晋楼要拒绝她了,还没等她摆出失落的表情,石晋楼却说:“好吧,你放心,我早就仔细打听过了,找个当地的牧民当向导就没事。”” *** 择日不如撞日,说行动就行动。 否则这件事会一直压在林岁岁的心头。 石晋楼处理完手上的公务,便带着林岁岁上路了。 车内洒满了清冷的月光,在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 林岁岁和石晋楼坐在轿车的后排,她舒舒服服地躺在石晋楼的身上,睡着了。 钟表上的指针一圈又一圈,五圈过后,在天边被擦亮的时候,林岁岁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外一闪而过的三个字—— 南春县。 福荫村和南春县接壤,看来也在不远处了。 林岁岁打了个哈欠。 等到他们抵达目的地,已经下午5点多钟。 吃了晚饭,又在酒店洗了个澡,已近晚上九点。 *** 十点十五分。 林岁岁和石晋楼,三个保镖,以及一个当地牧民,七个人带着马和一条猎犬进入山林。 牧民小刀牵着马和狗走在最前面,林岁岁骑着马走在中间,石晋楼在林岁岁之后两米距离骑马,身后跟着三个保镖。 黑暗的山林中,树影随着夜风凌乱地摇动,影影绰绰地摆弄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姿态,像涨潮的海浪般,波澜壮阔地一层推搡着一层。 除了夜风弹奏树叶的声响,就只有马蹄踏过,以及保镖们每相隔一段时间就要甩响的打火机。 十一点二十三分。 牧民小刀微转过身子对石晋楼和林岁岁说:“我们马上要走进山林的中心地带了,前几日这边下了一场大雨,路面有些泥泞崎岖,不太好辨别地形,可能要稍微借助一下指南针。” 林岁岁直接从后背包里摸出一枚指南针,又从马鞍上取过当照路灯用的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的山林中飞快地周转了半圈。 谁知,正当她准备查看指南针的时候,漫不经心地余光随意一带,然后她猛地抬起眼睛—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