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 纸质略硬,嚼的他下巴都酸了。 然而江绝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没接下面的台词。 “你——你居然在笑!你笑什么啊啊啊!!”林久光一脸悲痛的把嘴里的纸团吐出来,举起那本书道:“下一页又是别的虫子,更难吃进嘴好吗!!” 江绝笑的都快肚子疼了,此刻几乎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再来——”魏风安抚道:“一遍过一遍过啊。” 于此同时,戚麟坐在spf的会议室里,第一次见到金庆儿。 他其实之前跟她见过几面,不过都只是点头之交,两人甚至没说过什么话。 她虽然年龄比戚麟要小一岁,但显然发育的妩媚而成熟,哪怕只是懒散的卷着头发稍,也有种美人不自知的感觉。 一想到要在电影里和她谈恋爱,戚麟就有种强烈的背德感。 以及被他家江绝抛弃的委屈感。 你好歹象征性的吃一下醋啊!你知道你当初拍话剧跟那小姑娘接吻我吃醋多久吗! 金庆儿专心看着剧本,忽然抬头看向拉斐尔:“我们应该都接受集训的吧?” 刀功、揉面之类的镜头,如果找手替显然有点假。 这种能自己完成的事情,最好还是集中训练一下,起码能切个蓑衣黄瓜出来。 拉斐尔显然也是这么打算的,连好朋友闵初都请了过来。 他们在spf里专门找了个空房间,搬了个冰柜放进来,里面陈列着黄瓜西红柿豆腐。 闵初看起来才十几岁,清瘦干练但不爱说话,有种少年特有的清透气质。 “看好了。” 他随手垫了垫菜刀,把手中的黄瓜飞快地切了过去,整个过程似乎只是拿指尖把黄光从头到尾画了道,再拿起来的时候,那整条都如剪纸小人般错落的连在一起,透出微微的光亮来。 金庆儿和他交流着具体的做法,渐渐开始掌握要领。 然而戚麟显然连菜刀的正确握法都不太了解。 他很怕伤到手,一度开始思考要不要先买个保险再上手练。 闵初教了一半,忽然停下来看着毫无成果的戚麟。 “你是不是……不会做饭?” 后者非常诚实的点了点头。 闵初揉了揉太阳穴,随手抽了根萝卜,给他换了把稍微安全点的小菜刀,吩咐道:“先去学切小方块吧。用熟手了再学怎么切片,我晚点教你。” 闵初,一个未成年人,个子比戚麟还小一个头,把手里的任何蔬菜都简直跟玩叠纸一样,说切个玫瑰就切玫瑰,说雕个猫头就雕个猫头鹰,从头到尾神情淡漠运刀飞快,完全是碾压的水平。 戚麟学了一下午,差点把手弄破,一脸的不服输。 明明都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出来的!凭什么你就这么会! 他愣是有种不服输的性子,心想江绝为了演戏连金鱼都吃的进去,愣是开始挑灯夜战学切萝卜。 然后就真的切到半夜三四点钟了。 戚麟切到后半夜,隐约能控制自己的手指的力度,和运刀的速度,一边切一边就开始胡思乱想。 回头等他拿了影帝奖,在镜头下说得奖感言的时候,简直可以说:“我能成功的演好这个角色,要感谢日日夜夜陪伴我的那块豆腐和那根萝卜。” 不,听起来实在太诡异了。 然而拉斐尔没有给他们太久时间在公司里练习,而是带着他们和闵初去了国外各种地方,开始了解各种知识。 他们去了西班牙的马德里,去了解剧本里所描述的‘炖石鸡’。 拉斐尔和闵初明明是不同国籍和不同年龄的人,可是在市场里环游的时候,对每一样食材和香料都同样的熟悉。 戚麟跟着他们穿梭在吊着小橘灯的菜市场里,闻着闵初递来的各种香料,去理解欧芹碎的作用,百里香的气味,雪利醋的作用—— 西班牙是火腿的天堂,几乎大小酒馆和餐厅里都有上好品相的黑猪腿。 拉斐尔带着他们去访问自己的好友,了解火腿切割师是如何用尖薄如雪片的长刀,将大理石纹路的黑猪腿又轻又快的片下来。 伊比利亚黑猪腿肉的纹路细密如蛛网,中间还夹杂着橡子的香气——每到深秋的时候,这些黑猪会疯狂的进食接近六七公斤的橡子,连肉都会沾染上草木的香气。 “这些后腿被海盐腌制过,到了春夏再伴随着温度的变化泛出这样的霜花。”拉斐尔跟剧组里的编剧解释着具体的特殊之处,英文虽然生硬也很动听:“小猪出生起就吃林场里的野莓和橡子,大了以后每公顷的黑猪不能超过两只。” 好几个编剧频频点头狂记笔记,戚麟则在观察着酒馆和餐厅不同厨师的神态和动作。 他们看起来放松而又享受,在片火腿时动作也没有刻意的小心。 表演的时候要更松弛一些。戚麟心里叹了口气。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