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男生跟风过来,嬉皮笑脸的向他讨栗子吃,戚麟也笑眯眯地把栗子放到了他们的手心里。 只不过是带壳的——要吃自己剥去。 更多的女生拥挤在点歌台前,或者开始争妍斗艳的跳舞,甚至有人用民族唱法来唱戚麟的英文歌,就差换四国语言花式表白了。 江绝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看了半天热闹之后突然想起来身边坐着谁。 他坐正了一些,又看向了戚麟。 一包栗子早已吃完,戚麟被他看得也坐直了,下意识地想要不要自己出门再给他买一袋。 “上去唱歌吗?”江绝提议道:“他们看起来都玩的很开心。” 自己虽然好像没完全融入进来,但热栗子确实很甜。 戚麟眨眨眼,凑近了一些问道:“你想听什么?” 江老干部摆了摆手,表示你玩你的就好。 他一站起来,女生们就开始欢呼尖叫——明明刚开始只有十来个自己班里的,后面愣是又挤进来六七个,沙发不够坐就坐地板上,都在悄悄地拿手机发朋友圈和微博。 他挑了一首老歌,嗓音沙哑而温柔。 像这样舒缓的慢歌颇为适合表白,听得好些人都在跟着节奏摇晃。 江绝没找到跟着晃的拍子,却也在专注看着那束光芒下的他。 他的侧影轮廓被蒙上了纯白的光,鼻梁与唇瓣都犹如古希腊雕像里的少年。 每一个转音与换气都被处理的恰到好处,蓝调里忧郁而又慵懒的感觉亦随着声音流淌而出。 “——and when i'm about to fall,somehow you're always waiting with.” your open arms to catch me, you're gonna save me from myself. 这是他们今年最后一次见面。 从ktv回宿舍之后的第二天,江绝就被魏风带进了组里,提前安排进了spf的练习生课程里,开始早上练声乐下午练舞蹈的固定生活。 他需要在二月开拍之前能完成至少两段流畅的舞蹈,并且熟悉完所有的相关资料。 还没有等圣诞节过完,戚麟也被安排进剧组之中,开始天天看漫画似的分镜头解说,以及跟编剧和导演沟通各种问题。 电影往往有上千个镜头,一般在拍摄过程中会有专门的统筹人员进行排片,将外景和内棚戏区分开来,不同季节和天气的场景梳理排列清楚。 而演员不仅要跟着剧组在不同环境下进行拍摄,同样的台词对话可能要被放在多个场景里,一遍遍的拍到有最佳镜头为止。 大胡子法国导演说起话来就手舞足蹈的,虽然跟大部分人有沟通障碍,但每次交代工作时都唾沫星子飞溅连带着毛乎乎的大手直比划。 小戚同学在排队等着开拍的过程里,相当开心的碰到了一个老熟人——虞叔。 虞叔虽然现在四十好几,但身材和脸不输任何年轻人。 他为了演这条人鱼把留了多年的胡子都剃了,乍一看还有几分刚出道时的青涩小生既视感。 当年戚麟满月酒的时候,脖子上戴的小金锁还是虞刃送的——他作为虹光传媒的前任顶梁柱,和老板们一直关系不错,虽然后面出去单干工作室了,在业内人缘是越来越好。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