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掉了。 在那男人走了之后,达芬奇才终于叹了一口气。 “我们先前和上议院达成一致的是,要在这几年里停止任何扩张的计划,尽可能地提升多个领地的繁荣和先进程度。” 尼可罗露出迷惑的神情:“老师,这并不冲突吧——我们只是知道西边有个疯子而已。” “你觉得他们收购那么多的木头是在做什么?”达芬奇反问道:“就为了建足够多的审判所,以及把那些反叛者统统烧死吗?” 尼可罗愣了一下,嘴唇有些发白:“您难道是认为……” “你发现了没有,”达芬奇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里透着抗拒和厌恶:“这个女人在做的事情,与海蒂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说海蒂是象征着自由与光明的白色女王,那伊莎贝拉就是堕落到极致的黑暗存在。 她自幼在封闭保守的教义中长大,却能公开抗婚和制造叛乱,最终利用宗教来强化自己对这个国家的控制。 她做的许多事情,与海蒂都是相同又相反的。 虽然都是在统一国家,可一个在引导着开化与共荣,另一个却 在施加血色统治,让整个西班牙都陷入一片整齐的死寂。 虽然都是在影响宗教,可一个在取缔着腐朽与落后,另一个则放大极端势力,诱使纵容自己的告解者放大审判所的黑暗。 “你想想,现在美第奇女王正在建造船队——而西班牙也在同一年的年末开始大量的收购木料,这又代表了什么?” 尼可罗倒吸了一口冷气,往后退了一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们好不容易统一了米兰罗马还有威尼斯,在进行全面的战后恢复工作,可西边的岛屿上出现这样的存在……而且这个存在还在不断地扩充着武器和势力。 “一旦不信服者尽数被抹杀殆尽,剩下的……就是忠诚度极高的被洗脑者了。”达芬奇加重语气道:“极端势力配上极端信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件事情已经与宗教没有关系了——宗教只是伊莎贝拉手中的一个符号而已。 而且更糟糕的是,西班牙和法国是邻国,两国的关系现在在变得越来越密切。 他在海蒂道破身世之后,有询问过自己所处的这一段历史原本的走向。 至少在海蒂所处的那个时空里,从1478年开始,有太多的血腥和悲惨发生在了意大利的领土上。 1492年洛伦佐·美第奇死于痛风,随后法国的查理八世带领着军队翻越阿尔卑斯山,不仅占领了那不勒斯,而且攻打佛罗伦萨直到他们割让比萨。 由于那时的领主懦弱无能,美第奇家族被赶下台,由另一个疯癫的僧侣萨沃纳罗拉上台,他如西班牙的那个疯僧一样推崇着扭曲人性的教条,公开燃起‘虚荣之火’焚烧无数的名作,将‘有伤风化’的雕塑也尽数砸了个粉碎。 波提切利的多幅画作被毁之一炬,而他自己也在战乱中辗转于米兰和法国,最终在法国郁郁而终。 查理八世是一个极有野心的年轻国王。 如果海蒂不曾来到这个时代,他会在二十四岁之际攻打意大利,而且把佛罗伦萨也破坏的一塌糊涂。 可这个人如今和西班牙的那对夫妇狼狈为奸,不仅供给他们足够多的战略资源,未来一旦战争发生,也必然会让出港口和过路权给予西班牙足够的方便…… 意大利和这样的政敌接壤并立,要防备的事情恐怕会数不胜数。 “我们需要立刻告诉女王这件事情。”尼可罗摇着头道:“哪怕减缓水渠还有道路的修建,也一定要把某些事情扼杀在摇篮里。” “我在想另一个问题。”达芬奇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伊莎贝拉已经开始刻意地模仿我们的女王了?” “您是说?”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