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来的时候,什么事情上下议院可以过问,什么问题是不可逾越的雷池,她都早已在尼可罗的辅佐下框定的明明白白,而后者完全是个以笔杀人的老狐狸。 八月一过,天气终于变得凉爽起来。 没等秋雨洗涤浊尘,来自米兰和那不勒斯的大使便到了。 他们申请进行一场三国官员之间的会晤,地点由她选定。 这将是意大利帝国诞生之后的第一场三国会议。 消息传来的时候,夫妇两在研究听诊器的构造。 海蒂如今才怀胎四个月有余,肚子就已经丰满到如同怀了五六个月一般。 她明明有控制食量和进食频率,而且四肢的浮肿程度也不算严重,可肚子却大的有些奇怪。 总不会……是对双胞胎吧? -2- 列奥纳多第一次想要帮海蒂听心音的时候,他们两被对方都吓了一跳。 那时候海蒂还只是他的普通朋友,只是因为痛经的缘故脸色苍白卧床休息。 列奥纳多示意她解开衣服,而且准备把耳朵贴近她的胸部右下方—— “不,达芬奇,你在做什么?!” 现在一想,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 个时代的医生会把病人的上半身衣服脱光,然后在腋下到胸部之间的位置听心音判断病症。 无论男女都是如此,而且这个习俗一直延续到了十九世纪。 海蒂为了搞明白自己到底怀了几个孩子,在音乐家先生过来表演口哨技巧之际画了一张草图,示意他照着里面的注释做一个小工具出来。 如今还没有橡胶管之类的东西,但一个小喇叭状的空心木筒都可以传导和放大声音。 列奥纳多在拿到这个小玩意儿的时候,一度有些怀疑它的功能。 “还有比这更神奇的存在。”海蒂搅拌着凯撒沙拉,慢悠悠开口道:“曾经有个很有名的音乐家,在两耳失聪之后依旧写了好些曲子出来,连弹钢琴都能控制好节拍。” “为什么?!”列奥纳多一脸震惊:“你们给他换了两个耳朵吗?是人的耳朵还是驴的耳朵?!” “不——是骨传导。”她忍着笑道:“一点生理常识而已。” 他们交谈着这件事,同时不断移动简易听诊器的位置。 首先是这位年轻母亲的心跳声。 沉稳有力,非常清晰。 列奥纳多聆听了这个声音许久,起身时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然后是小孩子的。”海蒂温柔道:“你动作轻一点。” 他跪在了她的身边,侧耳去听腹间的心跳声。 “真的有……”列奥纳多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她,又把耳朵按了回去:“虽然声音很小,可也完全能听清楚——等等,怎么好像还有一个?” 海蒂放松了坐姿,半躺在长椅上按了按太阳穴。 看来真是有两个孩子,到时候得吃点苦头了。 列奥纳多听了许久,还找出来这两个声音的区别。 声音大一些的那个频率更快一些,而且起伏的很明显。 另一个则温和而绵长,位置更靠近右侧。 “老天……我们会有两个孩子……”他喃喃道:“我还没有学会怎么做一个父亲。” 海蒂垂眸轻抚着他的褐发,指尖碰触着他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