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突然就萎了,硬是温存过后,等到江孟真事后最放松警惕的时候,才问出了口:“夫郎真的没什么别的想对为妻说的了?” 江孟真浑身瘫软地躺在郝澄怀里,面上尽是事后的慵懒和餮足,冷不丁听到郝澄这么问了一句。他差点就把心中的顾虑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临时的改了口:“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真的没有什么。” 郝澄也没再问,抱起江孟真洗干净两个人身上的粘腻,又摩挲着自家夫郎冰凉滑腻的皮肤入了睡。 次日她正好休沐,趁着江孟真还在床上安睡,她便找了江孟真另一个贴身小厮竹取那里,问了江孟真昨日见了何人,又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她没有问江孟真和旁人都说了些什么话,因为这一些,她会选择亲自问江孟真。 原本伺候江孟真的竹青回乡探亲,这几日跟在江孟真身旁伺候着的都是竹取。 郝澄问的直白,但一开始竹取就遮遮掩掩的:“主子他昨日一整日都在府上,也没有见过什么外人。” 郝澄便冷了脸色:“孟真应过我不会瞒我,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好主动说出口,我才选择来问你,不过竹大公子这么有主意,向来也是不把我当这府上的主子罢,。” 竹取状似诚惶诚恐道:“奴不敢当。”他不过是个下人,无论如何也当不起郝澄口中这个公子的称号。 不等竹取多作分辩,她又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自作主张,我便做了这个主,你也用不着在孟真身边待下去了。” 她对江孟真当家作主没什么意见,只是这府上要是只认江孟真这么一个主子,以为她性格好揉捏,不把她的话当回事,那这日子也委实过得没什么意思、竹取忙道:“家主大人您想想清楚,您主子被我伺候惯了的,他肯定是不愿意让竹取离开他的。而且这事情也是主子吩咐我不然说的。”潜台词就是,要能真从江孟真那边问出来,郝澄肯定会问,何必来为难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他搬出江孟真来,郝澄却未因此退让,反而脸色更加铁青:“你的意思是,我还做不了这个主了。” 竹取低眉顺眼道:“奴没这么想过。” 虽然他嘴上说的他没这么想过,但言语和神情分明就是这个意思。郝澄气得厉害,倒也没有当场和他撕开,而是深深看了竹取一眼,便拂袖而去。 待到江孟真醒来,寻郝澄不见,便问了句身边下人:“妻主去何处了?” 竹取用温水打湿的毛巾替他擦拭了面颊,然后答道:“家主大人一大早就去了书房,兴许是温习功课去了。” 江孟真用过清粥小菜,便起身去寻郝澄。竹取作为贴身的小厮,自然是随他一同过去,手上还捧了厨房晾凉了的,清热解火的绿豆汤。 等他进了书房,他带着笑颜进去,态度十分热情,郝澄只抬头应了他一声。 虽然说不上失礼,回应他也很及时,但相比平日来说,态度实在是太过冷淡。江孟真便问她:“妻主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 郝澄定定地看着江孟真:“夫郎能先告诉我,你昨日去了哪些地方,又见了些什么人吗?” 江孟真面色一僵,动了动唇并不答话,站在江孟真身侧的竹取神色一变,手中捧着的绿豆汤都打翻在地上,装着绿豆汤的瓷碗也碎落成一片片。 “对不起,对不起!”竹取忙跪了下来,用手帕去擦拭地上的污渍,连碎瓷片割破了手指他都没有在意。江孟真立刻训斥了他,命几个仆侍迅速清理了书房,并让人将竹取带了下去。 关起门来之后,江孟真低声道:“你何苦在外人面前这般难为我?” 郝澄面上露出个略带讥讽的笑容,只是这讥讽中还带了几分,她反问他道:“你觉得我这是在外人面前为难你?” 江孟真没点头,也没有摇头,沉默即是默认。 郝澄面露失望之色,又接着道:“自婚后起,夫郎问我行程,我从来未曾隐瞒过。你让下人跟着我,打探我的举动,我也未曾表现过什么不满。但现在,我连问府上下人夫郎的行程的资格都没有了。这府门上虽然挂着的是郝府的牌匾,但这府中的下人心中都只有夫郎这一个主子。” 江孟真忙分辩道:“不是那样的,你平时里有什么吩咐,他们不都听从了吗?若是有哪个不听你话的,你告诉我 ,我当下便命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