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她身边还没什么年轻公子,但她有心一步步爬上去,那么年轻,又那么知礼,怎么可能会没人凑过来。 但想到自己的那个毛病,他又不免发愁。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不行的男人,等洞房那一日,总不能妻夫两个人干坐着。 他与郝澄亲吻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情动和克制。他也情动了,但是身体却很不争气,下面毫无反应。 都怪谢亚楠,人都死了,还给他带来这样的阴影!若是去找大夫,这总归是男儿家的隐私。 若是治不好,还得封大夫的口。除了死人,没有谁能守得住秘密。 血腥事见得多了,人命在他眼里便轻贱起来。混了那么些年,他和那些站在权利中心的女子也没什么差别。 凡是挡了路的,用什么手段都要出去。 但为了这事动手,总像是给婚事添了层阴影。他便是不在乎,也不能自个去添不吉利。 大夫既然不能找,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他备上一些助兴的药物便是。 江孟真定了主意,在大堂里坐了一会便撑了伞离去。 他等到郝澄回来,也没有提乔木的事,只提了一句:“明日我要离开明州城回京,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郝澄一脸失望地看着他:“都快过年了,不能留下来吗?” 江孟真最是受不住她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差点就要心软,但最后还是硬起心肠道:“正是因为年关,我才要回去。” 他平日外出,魏老太爷巴不得他不在府上,但若是除夕边上,他还不在京城,免不了要惊动许多人。 成了婚他才能和妻主一起过,他现在要是连过年都住在郝澄这,外祖那边怕是也有意见。 郝澄也不是不知道其中道理,只是她就是舍不得。 当天傍晚,两个人关在房间里,她摁着江孟真狠狠亲了一顿,还在这人细嫩白皙的脖子上啃了几口。 差点就啃得擦枪走火了,但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也没有在江孟真住的厢房里过夜。 本来郝澄睡眠状态一直很好,特别是这几日,为了酒楼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等回来基本是胡乱吃点东西,然后倒床就睡。 结果她当天晚上愣是失了眠,这还是她头一回整宿都睡不着,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数绵羊,数到三万九千七百八十四只的时候,隔壁突然就有了动静。 她侧过头看了眼窗外,天已蒙蒙亮,便干脆从床上起来,披了一件厚重的外衣便直接推开门出去。 果不其然,她瞧见了穿戴整齐准备离开的江孟真,府门外还备了一辆外表并不算起眼马车。 一想到对方这么早就是为了离开,她语气不免就有些酸酸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了。” 江孟真一眼就瞧见了她眼底下的一片青黛之色,心下更是不舍,软声道:“过些日子便会回来的,再说了,我还等着你娶我呢,到时候我总不能待在这里让你娶吧。” 他态度放的这么软,郝澄莫名奇妙来的气也顿时消散了:“我知道,我就是心里难受。这天这么冷,你路上多穿几件衣裳。” 她罗里吧嗦的念叨了一阵,看着江孟真上了马车,接着站在大门口,愣是看着那辆马车彻底消失在了视野里,才转回去补眠。 江孟真说的对,她还要娶他呢,她现在还这么穷,一定得让酒楼生意红红火火起来,攒够钱准备好聘礼才行。 江孟真在马车上狠狠心,愣是没有掀开帘子来看站在那里消瘦修长的身影。他这才离开不到半里路,就开始想郝澄了。虽说郝澄的住处远没有京城来的舒适,但对他而言,有郝澄在,比冷冰冰的京城宅院要强的多。 不过再不舍,京城的事情却是不能不管的。好在明州城到京城的路并不远,赶车的车夫在江孟真的吩咐下连夜赶路,只花了三天三夜就抵达了京都。 他坐的是马车,在来之前,先前便以书信的方式通知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