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丞相有过交情,北冥三皇子裴琅夜,如今的夜王,将会在三日之后抵达京城,既然您二位打过交道,这次接待外宾的事情,就仍旧交给丞相您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文武大臣此刻心情复杂。 他们一边觉得皇上对一个臣子如此低三下四的态度,实在是没眼看,另一边又觉得,对方可是疯子容修,就该用这个态度哄着他点,不然惹毛了他,他要是突然发神经,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搞得一身腥不说,被容修记仇上了,这辈子就废了。 “可。”容修金口难开,慢悠悠的道:“既然是皇上下发的任务,身为臣子,有义务替圣上排忧解难。” 容竞保持沉默,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容修敢排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嘴上自称是臣子,做出来的事哪一件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他身为天子的脸,都被他打的啪啪直响! 偏偏他还有苦说不出,骂也骂不过,打又打不过,皇位还是人家不要送给他的,好在现状并不是没法改变。 容竞给自己打了打气,虚情假意的附和:“那就有劳丞相。另外,还要告诉丞相一个好消息,轻舟年纪还小,不可没有娘亲,朕同皇后自然也不相信夫人已然离世的消息,好在经过一番调查,大概确认了一件事。” “何事?”屏风后男人,一改慵懒的口吻,表现出几分急切和激动,他紧着声音道:“你们找到她了?” “并无,只是确认了夫人还活着。”杜诗柔自然的接过话音:“具体下落,还请丞相宴会后移步书房一叙。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您会找到夫人,轻舟也会有娘亲。” “呵,”他说:“行,微臣领旨。” 容竞和容修你一言我一语的过招,看的在场人无一不是心惊胆战,好在两件事说完后,曼妙的舞蹈缓和了气氛,众人总算能喘口气。 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还有女子的娇笑低呼声,唯独陆宗承眉心微皱,一颗心因着容竞的话而七上八下。 暗夜猜出了他的担忧,压低声音道:“丞相,夫人应该没有被发现。” “当时那群人都处理干净了?”他说的是在岛上险些糟蹋云意的那群人。 “都处理干净了,属下一一确认过。”暗夜笃定的道:“风声不会走漏。” “最好是这样。”陆宗承说:“等下查查容竞最近的动静,看他的人私下里做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比不上容修的手段,可到底是余宣帝亲自培养教导的太子爷,还是不可大意。” 他喝完了一杯茶,见容竞还在和大臣聊天,觉得索然无味,起身找了个借口,先行回府。 心中的不安让他无法再多待一秒,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见她,想确认她还是在自己身边的。 这偷来的幸福,无时无刻的在考验着他折磨着他,而他却做不到放手。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檐下的红灯笼被打湿了一半,就连光晕都带上了朦胧的湿意。 空气中留着泥土的香味,凉风吹过衣襟,让整个人都清醒几分,陆宗承深吸口气,正欲撑伞之际,耳畔传来低醇的男声:“丞相,好巧啊,不辞而别的着急赶着回去,难不成家中有美娇娘?”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