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息告诉了他。 小家伙抽条的越发挺拔了,也变瘦了许多,大概正是因此,他的面部轮廓,变得更加清晰深刻。 少了几分女孩子的秀气和妩媚,多出了几分男孩子应有的硬朗。 小木鱼得知消息后,削完了眼睛。 他撒娇似的趴在云意腿上,又是蹭又是闹的,“娘亲真好,娘亲不在的日子里,小木鱼可想你了呢!” 云意听着他声音里带着的奶气,心里某处涓涓流淌着温柔。 她捏了捏他的小脸,“两个月没见,便宜儿子的嘴巴越来越甜了呢!” “本来就很甜!” 云意笑着又问,“既然这么甜,那娘亲来考考你,看你在学堂学习的怎么样了?” “啊?”小木鱼哭丧着脸,“娘亲,你我二人培养感情之际,就不要提这么伤感情的话题了吧。” 容修放下手中的卷轴,笑的意味深长,“那本王来考考你。” “啊?” 小木鱼目瞪口呆。 云意只双手抱胸,看好戏的盯着二人。 快乐的时光,就这样停下来吧,她渐渐出神,心思也跟着飘远。 先前关于余宣帝的猜测,再度占据了所有念头。 云展是第一个,云岩是第二个。 一场意外叫做意外,两场意外,是不是可以叫做巧合? 接下来会是谁? 云祺还是她? 云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和迷茫之中。 她在思考,假如真的是余宣帝在背后搞鬼,那么能够采用什么办法来自救。 让云守道辞官归田吗? 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云意决定找机会同云守道提上一提,只是她还没想好足够优秀的借口。 说不准前去求佛问神,能够修身养性,她就想到了呢? 云意越发期待,上山拜佛的那日。 她日盼夜盼,先盼来了云岩的回家。 云祺逐步给云守道打过招呼,也暗示过云岩的腿废了,云守道做好了心理准备,真正相见还是没能控制住。 六十多岁的老人,跌坐在地上,看着他那只剩白骨的腿,哭的撕心裂肺。 云意哭着安慰他,云祺则无声落泪,给他把脉,生怕他一不小心再度晕过去。 府上的奴仆们,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场面十分混乱,一度延续到一个时辰后,才都渐渐冷静下来。 云岩的腿行动不便,以后在宫中做守卫,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就辞了宫中的差事。”云守道恢复过来。 他的脸很冷,明明还是之前那个人,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在云意印象里,他始终是个儒雅温和的小老头,但她朝主座上的男人看了眼,只觉得森凉的像是十二月的雪。 他变了。 云岩得到吩咐,纵然心有不甘,却也得接受现实。 好在经过九死一生,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还能够活着,就已然足够幸运。 云守道对儿子,厉害寡言严肃,面对出了意外的云岩,话却格外的多。 他安慰他道,“我们云府,还不至于养不活你,你先在家中休息一段时间,等想好要做什么,就告诉阿爹,阿爹支持你。至于你的这场意外,阿爹一定会不遗余力抓到那个刺客,你所经受的痛苦,定然要他十倍百倍乃至千倍奉还!”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