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容将军去世的来龙去脉,并不急在一时,等处理完艆州一事后,再细细钻研。 毕竟作为公派人员,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治理水患。 俞珩的小破屋子,屹立在距离海岸不到半刻钟的沙滩上,根据容修推测,并制定的路线,他们一路往岸上走,整整半个时辰都在沙滩上,大量沙子灌进鞋袜,每走一步都格外难受,硌的脚丫子十分不舒坦。 容修皮糙肉厚惯了,还能够忍受,可对于细皮嫩肉的云意来说,不异于酷刑。 她不想拖累进度,只能咬牙坚持,害怕被看出来,硬着头皮表现的和寻常一样。 又走了差不多半刻钟,她极目远眺,看见白晃晃的沙滩,忽然出现绿葱葱的草地,和遥远的蓝天接壤。 “容修!你快看!” 她拉扯着他胳膊,兴奋的叫道。 “上来。”容修蹙了蹙眉,一路都在闷头走,他竟然到现在才看到,她的走路姿势有点别扭,“我背你。” “啊?”云意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的反应不过来,顿了顿才笑着摆手,无所谓道,“不用!我又不累!” 容修不说话,唇角微抿的看着她。 他常年身居高位,沉默下来,气场立刻四下散开,平常插科打诨惯了,在她面前,他几乎都是嬉皮笑脸的,以至于云意已经忘记,他是个多么有魄力多么有威信的男人。 她被看得头皮发麻,实在扛不住注视,挪着小小的碎步走过去,朝他张开手。 容修却没接住,而是忽然蹲下身,命令她抬起脚。 “……”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 她皱着眉头,不敢忤逆,倒不是害怕他生气,而是知道他这是心疼自己,莫名有点心虚。 尽管在气头上,他的动作却很轻柔。 他让她扶着他的肩膀,自己则轻轻抬起她的脚,将鞋袜脱掉,脚丫子瞬间暴露在空气之中,大白天的,这个举动让云意有些不好意思,她红了脸,有些忸怩,脚掌跟着动了动,容修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上紧了紧。 她忽然龇了声。 “疼?” “恩……” “脚掌起水泡了,你不疼谁疼?”明明眼里写满了心疼,嘴上却要故意说出不留情的话。 容修看了眼,把她鞋袜又套上,然后让她趴上来,这回她没敢再反驳,乖乖的贴上了他的后背。 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身体机能要比女人强很多。 昨天还在床上虚弱无比,不过一天时间,他的臂膀却又和之前一样,宽厚给人以安全感。 云意脸颊贴着他的脖颈,他肌肤被太阳晒得有些热,在炎热的天气里,显得更加灼烫几分,她却不觉得有任何不适,非要黏糊糊的凑上去,头发丝掉下来,惹得他低声说痒,然后她便像是听到了笑话,咯咯笑着,非但不收敛,偏要继续任由头发丝儿在他脖子上晃来晃去。 “你再不乖,信不信我挠你痒痒!”他故作夸张,沉着张黑脸,凶巴巴的恐吓道。 云意哈哈笑,身子往前倾过去,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同他商量道,“好了好了,我不闹了,容修你快看,前面不远处好像是村庄啊!”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