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箫你还说对七公主毫无兴趣,现如今连与七公主的孩儿也敢想了? 闻言,七公主突然安静,先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黎箫,随后才低吓头,无处安放的双手不停地戳着,收起以往的骄横无礼,一脸娇羞道:“这么说,你答应做我的驸马了?” “不,我是提醒七公主这事儿也只能想想便可,”黎箫将手里的扇子推开,还在云舒面前故作风流潇洒地晃了晃,“毕竟,风流倜傥的黎家公子是属于灵州城众姐妹的。” 云舒抬头看着他,眼眶早已湿润,卸下曾经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面孔,换了一副楚楚可怜,身处绝境般无望之人的面孔,愿得一丝怜悯。 黎箫则有意无意地躲避她的眼神,用折扇挡住脸:“七公主哭了?这是要博取在下同情?” “黎箫,全灵州城数你最混账!” 云舒原想压抑住那份如果得不到就要被父皇送出去联姻的痛苦,忍不住在他面前哭了,那种痛苦,仿佛是从她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剥离出的。 第一次见七公主哭,黎箫竟也有些手足无措,赶忙转身背对她,若无其事地迈着步子往里走,然而,七公主这一哭,也惹来了关家二叔及大夫人,姨娘们的目光。 被外人瞧见那一幕,关家二叔面色青一阵一阵,慌了神,不过,很快又拿出关家当家人的姿态,迎了过去:“贤侄与七公主这是来看珩儿?” “二叔没瞧见七公主哭的如此厉害?”黎箫拢了拢袖,指了指身后哭地梨花带雨的七公主,“这不像是来哭丧的样子?再怎么说,关家老爷曾经也对七公主照顾有加啊。” 这关家二叔怕是忘了自己父兄还躺在堂屋的棺材里,俨然一副已经入土的畅快感。 “你才哭丧呢!” 七公主原本还在气黎箫,然而,被关家二叔的出现打断了情绪,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体里那腔热血大过于儿女情长,看着那个关家二叔就来气,便疾步上前推开黎箫,与关家二叔正面交锋:“关大人尸骨未寒,你便想着将整个关家占为己有?你当初左一句右一句的唯大哥是从,都是违心而言吧,哄得关大人在官场怯弱无能,在家则官威十足,你知晓他越是无能胆小,便不会行那些野心勃勃之人的方便,也因此不会放过他,反而会除之而后快,以求眼前清净。” 云舒在刚刚受黎箫刺激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逻辑清晰的数落出关家二叔多年的用意,还真是让黎箫刮目相看,也让曾经一度吃她醋,暗地里想找她麻烦的姨娘们惊叹不已。 关家二叔听闻七公主如此一说,故意一副吓地失了魂的表情,立马跪地辩解:“七公主,慎言呐,我关长裕对关家绝无二心。” “关长裕,你可曾想,关大人一死,谁得利最多?”七公主见他还在狡辩,便帮他理清厉害之处,说道,“你以为,只要除掉关大人,这关家的所有都能交于你?你怕是忘了,关大人一死,得利最多的你,定会是关府查案首要怀疑之人。” 关家二叔把头埋地更深了些,七公主句句戳他的痛点,却还依旧理直气壮道喊冤枉:“七公主,冤枉啊,珩儿也知晓官府就此展开调查,最后结论是大哥确为突发疾病去世的,并不是他杀,妄不要将如此残忍弑兄的头衔扣在尔等身上啊。” 云舒不管关家二叔如何巧舌如簧,狠厉地说道:“是不是他杀,你心里最清楚。” 原本一直都在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