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见母亲显然被吓地不轻,趁着她方寸大乱,又说了一句,“那我与关岭的婚事可还要作数?” “等他们父子回来,咱们就取消婚约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想给他关长裕当个替死鬼。”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沈家大夫人看清关长裕的嘴脸,然而,关长裕每日走访黎府,好似是以想要黎将军看在关长青与他往日的情分,收留他们父子暂住一段时间为缘由,为的就是让关珩对苏家放松警惕,可黎将军又怎么会给那个情面,早日就瞧不上关长青那副畏畏缩缩的德行,更不会接济关家的人。 几次三番将关家二叔赶出黎府,他的老脸也没地放。 关岭也受尽白眼,恼怒不已:“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给苏大人掩护?爹,他就是把我们当作棋子,并没有考虑我们的处境。” 关长裕铁青着脸,即便也知数次的纠缠黎府,也将老脸丢尽,但还是不得已为之:“苏大人给我们的好处也挺多,现如今计划已经在进行,不能让关珩乱了阵脚。” “能有什么好处?平日里对我们呼来换去,脏事儿都让我们做,他来坐收渔翁之利?”关岭觉着关长裕很可笑,他一个成天只知道赌博的人,也能看出苏大人的画的大饼虚无缥缈,“爹,你醒醒,他平日里分给你的那一点蝇头小利算什么?” 或许,是因为苏大人从未想过将苏瑾嫁给关岭,在他看来,苏大人只是在利用他们,利用他们杀人,嫁祸,运送官窑出去,他们对于苏大人而言,只是棋子,不是同谋。 关长裕不傻,他怎么会不知道苏大人的饼不一定能分一块,所以,他将苏大人这几年让自己偷运出去的官窑都做了记录,有他的把柄在,不怕他画大饼。 “爹,你就得给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赶快实施计划,只有关珩死了,关家才能彻彻底底的回到我们手中。” 关岭着急了,他再也不想过这种生活,整日跟在沈雪身后转,被灵州城的百姓指着鼻子说倒插门,是多么的屈辱? “我还不能暴露,一旦把他惹急了,谁都没有好处。” “那我们该怎么办?继续这样下去?我也不想做个倒插门的窝囊废!” 关长裕闻言冷哼一声:“你总之都是一个窝囊废,怎么?还怕别人说你是倒插门的?” “我......” 关岭拢了一下衣袖,无言以对。 正当父子俩争论不休时,小厮赶来将那个不幸的消息带来:“老爷,老爷,布庄那边来消息,说是布庄库房被烧了。” 关长裕顿时感觉天昏地暗,脑袋里嗡嗡作响,还混杂着苏大人那句:官窑必须送出去,否则你的小命我保不住。 这难道就是要鱼死网破了吧?m.thongaDaY.nEt